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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,听到迪迪的哭声,我走上前去。看到我,迪迪马上说: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。”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。”我蹲下来询问:“迪迪,请告诉老师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。”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。”迪迪仍然是重复这句话。我尝试再询问,但迪迪依旧是重复着这一句话。
我询问旁边的恩恩,知道了事情的缘由。孩子们喜欢用轮胎来玩做房子的游戏。迪迪用2个轮胎来做自己的房子,恩恩用4个轮胎做自己的房子,迪迪想从恩恩那里拿一个轮胎加到自己的房子上。在恩恩离开自己的轮胎的片刻,迪迪冲了过去准备拿恩恩的轮胎。看到这一情景的恩恩,着急的跑过来打了迪迪。挨了打的迪迪大哭起来。
看到迪迪一边哭一边仍旧重复着说,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。”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。”我感觉到此刻的迪迪脑子里只装得下这一句话,再感觉不到任何事、任何人、包括自己的存在。这句话的不断重复和他的生命本身是分离的。他没有能力让自己回到当下的感受,把当下发生了什么,自己的感受表达出来。
我想引导迪迪回到自己的内在,和自己的感觉在一起,和自己的情绪在一起、自己能够认知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”这一规则。
于是我调整了询问的方式,“迪迪,刚才恩恩说,你拿了他的轮胎,是这样的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想拿他的轮胎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然后发生了什么?”我期望迪迪能自己说出来。
“我去拿,恩恩打我。”
“我看到你现在很难过,是吗?”
“是的,是的,我很难过。”
“因为他打了你,让你很难过,还是因为你没有拿到轮胎,让你很难过?”
“打我让我难过。”
“哦,因为他打你了,所以你很难过。”我重复他的话。
迪迪点了点头。
“现在,我和你一起去找恩恩解决问题,好吗?”
迪迪没有回答。
“你还很难过,还想哭,是吗?”
“是的。”迪迪又哭了一会儿,逐渐平静下来。我带迪迪去找恩恩解决问题。请恩恩向迪迪道歉,迪迪原谅了恩恩。
了解了迪迪的成长背景,我们知道,迪迪的父母在生活中总是给迪迪灌输一些道理和规条。在发生事情时,父母就立刻给孩子讲道理,急切的想让迪迪知道什么事可以做,什么事情不可以做。从来不管孩子当下的感受、情绪,从来没有给迪迪时间和过程让迪迪自己去认知事情的发生与发展,结果导致许多规条性的话种植在了迪迪的头脑里。
父母认为迪迪理所应当的应该学会了这些道理,应该能够遵守规则。实际上,由于这些规条和道理是和迪迪自己的的生命经验没有关系的,不是迪迪自己通过认知的过程而形成的,就出现了现实中的迪迪每每遇到规则性的问题时只能机械的重复“打人粗野的行为”这句话,而无能力解决的局面。
当我在不断地引导迪迪回到他的感觉中,情绪中,描述事情的过程时,实际上,我是在努力帮助迪迪重新找到自己的感觉,重新经历从感觉到心理,再到认知的过程。当孩子经历这些内在的过程之后,老师说“打人是粗野的行为。”孩子是能够清晰老师在说什么,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。此时的这句话正好和孩子的内在感觉配上对,孩子就对这句话有了新的认知,这个规则就成为孩子生命的一部分。
孩子是在发生事情的过程中,来认知事情的。和孩子解决问题,一定是先倾听孩子的情绪,让孩子的情绪流淌过去,孩子就会回到感觉上,感觉事情本身,感受自己,在心理感觉着,逐渐形成意识,心理就接纳这个事情,当逐渐形成的意识上升至认知层面时,儿童自己对事情有了清晰地认知,就能把握事情的本质了,儿童的生命就有了进一步的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