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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内心都有些十分疯狂甚至变态的想法。有时候我们意识到了笑笑,有时候我们批评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想。有时候我们大胆的去尝试了下。
尤其独处的时候,会有很多坏坏的行为。尤其和亲密和信任的人一起的时候,会有很多坏坏的行为。然后很笑傲的称自己为:变态。
我听说了一些故事,一些真实的故事。
两个人在餐馆吃完饭,然后一转头看见了邻桌的人撤了后桌上剩下的大饼丝毫未动,顿时一个人就起心,我们偷过来吃掉吧。另一个人不仅没有嘲笑反而支持了这种行为,于是两个人趁服务生不注意,拿起了邻桌的大饼,在桌子底下一块一块撕着吃掉了,边吃边乐,边乐边说,一会儿服务生看见了准大吃一惊:刚桌上剩下的饼哪去了?
听他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,我很羡慕这对恋人,他们并不缺钱吃饼,也不是饿,只是想做点“坏事”,他们不会用所谓的道德来指责对方,反而一起享受这个坏坏又变态的过程。
一个人刚搬到新住处,同居里的几户都没有住进来,只有隔断间的一户小情侣东西都搬来了但是人没有住进来。于是夜里12点没有睡的时候,他突然看见这户的锁虽然锁着,但是合页上的螺丝是可以轻易拆卸的,于是他抄起了螺丝刀,卸了下来并开门进去看了看,出来又装上螺丝,原封不动,毫无痕迹。他说就想感觉一下做小偷撬门是什么感觉,就想好奇下里面会有什么。
我知道他住大主卧的人并不会稀罕隔断间里的年轻人会有什么宝贝,更没有想过要拿走一样东西。只是一个人的世界里,总会产生一些这种坏坏而变态的想法。我羡慕他敢于正视自己的想法,并且乐在其中。
听完这些故事后,类似的故事,我想到了很多,身边的人告诉我的,或者读到过的案例。一个妈妈会突然盼望邻居的小孩突然生病或出点什么意外,一个运动员会突然盼望着队友的脚受伤,一些人会盼望着有什么罪恶的事情发生。有些人会在一个人的房间里,偷偷的穿上异性的服装感受下,有些人会尝试在人群中暴露下自己的身体,当这些行为太明显的时候或太上瘾的时候,我们称之为恋物癖和暴露癖,但是这些东西却真实存在每个大脑里和心底里。
我们觉得有些行为很变态,很坏,拿到桌面上来我们觉得羞愧难当,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和最信任的人在一起的时候,就敢于去做。当不被人发现的时候,不被观察的时候,没有人知道的时候,我们就偷偷去做了。而且还很有快感。
用荣格的话讲,我们的集体潜意识里本来就有些罪恶、叛逆、变态的东西。心理学家的实验就曾证明了纳粹为什么会那么堂而皇之的“变态”。让一个人对另外一人施以暴刑,施刑着难以去做,忍受道德谴责,不忍心去施刑。但是当心理学家遮住了施刑者的脸和眼,使其不能观察和被观察的时候,随着施刑次数增多,被施刑者不断发出的惨叫声,施刑者居然很享受这个过程,并且让其停止也不愿停止,心理学家在施刑者身上检测到兴奋,快乐,刺激。当然,这个被施刑的人是模拟及模拟发音,只是施刑者并不知道。
我想起了我自己,小时候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,约上好朋友偷偷爬进村里某人的家,把他们院子里晒的些干枣偷出一些来,然后在村子头上的大石头上边吃边笑,走到瓜田边偷偷摘下一个西瓜,然后被瓜农在后面追着跑。我也听说了很多他们童年的故事,在小卖部偷偷抓着一把糖放到自己口袋,在音像店偷偷将一盘磁带装进自己口袋。
在那个年纪里,并不是缺衣少食。80后的这一代人,没被少宠,啥都不缺,但还是会那么做。
长大后,也会觉察到自己的内心,觉得时不时会冒出各种变态和坏坏的想法。只是我们“成年”了,是有“素质和道德”的文化人,不能做丢人的事。
然后常常迷茫,找不到存在。
神经官能症的东西我们都有,我们看到那些我们觉得很坏很变态的人的想法,我们都有,抑郁症、强迫症、暴露癖、恋物癖、受虐与施虐狂、偷盗等不道德,这些倾向我们都有,区别就是我们遏制了自己的行为甚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或者我们偷偷而为之一小下,我们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,哪些对的哪些是不对的。因为这就是人性,控制了自己,我们就是正常人,不能控制的时候我们就成了大众眼中的神经病了。
我不知道人性是怎样的,到底是善还是恶,到底是好还是坏。但是从心理学里,我们却可以有另外一个视角来看待自己内心的疯狂和变态——对于安全感与接纳的渴望。社会心理学家对亲密关系的一个划分层次的维度有一个是,根据可沟通的内容来判定亲密关系的程度。由浅及深大抵依次是:只是可以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,可以聊些自己的感受与观点,可以谈及性的话题,可以聊聊内心深处反社会与变态的想法。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些真实存在又不愿让别人知道的想法,而自己憋着这些东西就会感到彻底的孤独。当有这么一个人可以接纳这些不被社会和道德所接纳的想法的时候,并让我们十分相信他可以理解和支持,而不是嘲笑与指责,这就是深度亲密关系。也是萨提亚常说的连接感,我是安全与被无条件接纳的。
家庭规条的冲击。家庭规条无所谓好坏,我们从小就学会了很多关于世界、人生、价值的看法这三观,人应该老实不应该偷东西,人应该要面子不应该被做被别人笑话的事,于是我们对很多事有了定义,哪些是对的,哪些是错的,哪些是该为的,哪些又是不该为的。那些错的与不该为的,成了一种禁忌,深深烙在脑海里。而禁忌本身,就给人打破的欲望和冲动。我们从小就学着做个乖孩子,可是我只想做回坏孩子做回自己,用些坏事来证明。有些人说是成年人的叛逆,其实是对自由的一种向往。
回到弗洛伊德的话,就是他那高度的概括,关于本我、自我及超我。本我就是有那么一部分变态及坏坏的想法,这是人性。超我则永远在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做,那是不对的,不道德的,不善良的。而当人群消失,观察者消失,评判消失的时候,在自己的世界里,本我就会出来喘口气。
这就是人性,无论我们怎么否认怎么压抑,这些想法都会存在,强烈的道德感去谴责自己的时候,就会失去了与自我的连接,陷入一种空虚感,常常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,因为你排斥掉了自己的一部分。
所以无需评判,有了些不好的想法并没有什么,有想法不代表我们就是这样一个人。想做的时候,可以做,只要不给别人造成伤害做些也无妨。不想做也完全可以。最重要的是,不必鄙视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变态及邪恶的想法。
如果有亲人或者朋友会分享这样的思想,更是应该感激。一个愿意分享内心最深处最变态想法的人,一定是把你当成最信任最安全的人。支不支持他的想法和行为都没有关系,重要的是让他看到你的接纳和安全,不是接纳行为,而是接纳人。这中间的区别就是,当你接纳人而选择性接纳行为的时候,你所表达出来的是让他感觉到他是被接纳的只是行为有些不妥,而不是否定行为的同时让他感觉到你拒绝和否定了这个人。
我听到过很多这样的故事,也很感谢身边的人对我的信任。